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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自刀的feng子请滚出我的世界

【义炭】请问,你还想知道多少


  • 现代,米国警探pa,上司Captain义*手下炭

  • 全文7k+,短

  • 甜的,放心



  交卝友,交往,结伴,相恋,无论哪一个,不出意外都会喜欢和了解自己,说得到一块去的人一起。小到人口渴时不需多言就递上来的水,大到危急时刻细微举动就能明白对方的需求,这种默契感和理解感很容易让人沦陷。

  

  喜欢上一个人,为了凸现自己就会想去成为最了解他的那个人。

  


  >>>>>>

  

  灶门炭治郎的嗅觉丧失了。

  

  也不是彻底丧失,谁都知道炭治郎有个灵敏到能够嗅出人情绪的鼻子,然而现在他只能嗅到一点味道强烈的东西,连正常人的级别都算不上,对于本人来说基本和丧失没区别了。

  

  “你确定吗。”富冈义勇坐在那里,声音如以往一般平淡。

  

  办公室里的灯暗了一下,现在正是晚上,站在那里的炭治郎笑容被衬得更加苍白。

  

  “嗯,我确定,我要转去另一个部门。”

  

  义勇交握的手掌稍稍攥紧。

  

  “给我一个理由。”

  

  “只是我在这里已经发挥不了作用了而已。”

  

  像是怕义勇回绝,炭治郎说完就欠身行礼离开了办公室。

  

  “感谢义......富冈先生这些年的关照。”

  

  门关上前,只留给义勇这么一句话。

  

  义勇眯起眼死盯着被卝关上的门,指甲差点刮破皮肤。

  


  >>>>>>

  

  两个月前,炭治郎和同期的几个人在义勇的指挥下突入一个犯罪窝卝点。

  

  那是一间仓库,里面全是集装箱那种,当时的时间还是凌晨,昏暗加上阻碍视线的东西太多,谁都没发现躲在集装箱后的漏网之鱼,除了听力极好的我妻善逸和嗅觉灵敏的炭治郎。

  

  两人冲上去的瞬间人高马大的罪犯随手抄起一根钢管打中了炭治郎的脸,力气很大,血溅当场。

  

  “炭治郎!”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周围人纷纷过来协助,罪犯没能成功逃走,满脸是血的炭治郎被送去了医院。

  

  眼睛没事,额头没事,鼻梁骨骨折,依照现代的医卝疗和整容技术,问题不算大,起初都这么认为。

  

  直到拆绷带的那一刻。

  

  “我......为什么闻不到味道?”

  

  炭治郎茫然的眼神让大家原本放下的心又提起。

  

  “碎骨毁坏了嗅觉神卝经,对不起,我们无卝能为力。”

  

  医生的话让义勇愣在了那里。

  

  “义勇先生,医生怎么说?”

  

  因为炭治郎拍完片子后还要进行各项检卝查,所以是义勇替他去询问的医生。

  

  坐在床卝上的炭治郎仰着头看着义勇,深红色的瞳孔里有着不安和焦虑,义勇仿佛如鲠在喉,说不出一个字。对于常人,可能丧失嗅觉比起视力听力味觉什么的都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和打击,但是炭治郎不一样。

  

  “义勇先生?”

  

  最终,义勇还是选择说出了事实。

  

  其实炭治郎已经没了能够辨别人说没说卝谎的能力,义勇本想着隐瞒一下,让炭治郎能多几天就多几天的放松日子,但了解炭治郎性格和人品的他不想给予虚幻的希望。

  

  “这样啊。”炭治郎垂下了头。

  

  义勇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把空间留给炭治郎一个人,默不作声地退出,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意料之中里面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想哭就放开了哭啊。义勇叹了口气。

  

  医院空旷的走廊,空气中的消毒水味,耳边令人揪心的哭声,义勇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如果那个时候,我的计划再周到一点的话......”

  

  可惜没有如果。


  

  >>>>>>

  

  嗅觉是让炭治郎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能力。

  

  “为了大家!我要努力!”

  

  人会说卝谎,人会隐瞒,甚至栽赃,人心的大善和大恶经常超乎常识理解。而这些,都会成为无数无辜人被冤枉的导火索,真正的犯罪者逃之夭夭的绝妙机会。炭治郎的到来合理运用自己的能力确实改善了不少这样的状况。

  

  清晰判断出证人的谎卝言,犯人的隐藏,勘卝察现场也能通卝过细微的味道寻找破案关键。炭治郎最大的目标就是抓卝住每一位犯人,放走每一位好人。听着很夸张还有点傻乎乎,但炭治郎也是实打实地为此努力着。

  

  当然,让他自豪的原因不止这一点——

  

  “炭治郎,你说富冈队长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啊?义勇先生今天心情很好。”

  

  “炭治郎,富冈队长今天是不是心情很好?”

  

  “没,他焦虑,大概是哪个案子进展不好吧。”

  

  “炭治郎,富冈队长怎么了一脸神游在外的?”

  

  “睡眠不足。”

  

  炭治郎能通卝过嗅觉,准确推测出喜欢人的情绪。

  

  炭治郎和义勇一家早在父母还没有他们时就认识了,连移民都是一起移的,炭治郎的父母年龄略小一些,因此长子炭治郎出生时比次子义勇小了将近五岁,但这并不妨碍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炭治郎记事起就特别喜欢义勇,不太爱说话的义勇倒也乐意被炭治郎缠着。

  

  “义勇哥卝哥也想当警探?好巧!我也想!”

  

  炭治郎长大毕业后就跟随了义勇在同一个部门底下工作。

  

  “别以为认识我就对你放宽要求。”上班第一天,升职的义勇严肃地警告。

  

  “是!”朝气满满的炭治郎敬了个相当标准的礼。

  

  对自己要求严格的炭治郎当然是没让义勇失望,除了为人过于正直没有心眼以外,工作报告出任务都无可挑剔,还因待人实诚有了自己的交际圈子。

  

  “炭治郎工作很认真很努力,叔叔阿姨还请放心。”俩家聚餐时,义勇在餐桌上一直这么评价。

  

  每每听到这里炭治郎表明谦虚内心飞起。他有一个秘密,他喜欢义勇,想组成家庭过一辈子那种,但也不知道卝义勇的想法,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还没胆子去问,就揣着这个秘密到今日。

  

  炭治郎希望自己能在义勇内心占据一个特殊的角落,哪怕不是恋人,正直的他自然不会想什么歪卝门卝邪卝道,更不会通卝过“自己搞砸还有义勇帮收拾烂摊子”去炫耀,他努力保持优秀的工作效率不让义勇费心还要给他省心,在这基础上用嗅觉另“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了解义勇”这件事变化为优越感。

  

  只要嗅嗅空气,他就可以判断出外人很难推测的义勇当时的心情,无需言语就能呈上给喜欢的人想要的东西,这种默契感让炭治郎有了些小得意。

  

  升职之后,去试着说出来吧,不论结果如何。不想让自己后悔的炭治郎决定先到达和对方一样的高度后就去告白。

  

  只是......

  

  “我......为什么闻不到味道了?”

  

  义勇明明就站在他面前,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炭治郎无论多么用卝力吸,再也嗅不出对方的情绪,不安和恐惧感涌上心头。当义勇说出了真卝实情况后,明明是自己早就已经猜到了的结果,炭治郎却还是感觉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冷到了骨子里。

  

  累积起来的优越感粉碎,内心隐藏的得意荡然无存,未出口的话再也没了说出来的欲卝望。从今往后他再也成不了那个最理解义勇的炭治郎了,工作方面更不要说,他再也无法自信满满地提真正无辜人卝士发声或是戳破人的谎卝言,再也......

  

  所有负卝面情绪堆积起来,炭治郎生平第一次如此感到迷茫和无助。

  

  康复出院回到岗位上之后,连续几天工作不顺的炭治郎决定借此转到科技部门,他对计算机还有代码都比较懂,大学期间为了工作后更能协助义勇他学了很多。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用上。”

  

  填写申请的时候,炭治郎努力很久才没让眼泪滴落在表格上模糊了字迹。

  

  他选择了逃走,不是不喜欢这里,这是他从小就憧憬的职业,只是三天搞砸了两个案子还让义勇挨了骂的事实摆在面前,他终究高估了自己去适应这没有味道的世界,虽然大家好心都说别放在心上,炭治郎的情绪还是跌落到了谷底,尤其是当义勇把他搞砸的案子交到别人手里时,那个女同事欣喜若狂的笑脸让他感觉无比刺眼。

  

  工作和感情的双重崩塌,再乐观开朗的人也消极了下去。炭治郎收敛起了笑容转过了身。

  

  “再见了,义勇先生。”

  


  >>>>>>

  

  从义勇的办公室出来后,炭治郎被善逸拉去了酒吧,说是“炭治郎陪我找找漂亮小卝姐姐”,实际上炭治郎知道善逸内心自责想让他出来散散心,炭治郎当时是一把推开善逸时挨的那一下。

  

  炭治郎也不是会因情买醉的人,觉得酗酒对身卝体很不好,就像往常一样叫了低酒精度的饮品一边小口小口喝一边听善逸大喇叭东扯西扯。

  

  “炭治郎你真的不再想想吗?你走了富冈队长会很伤心的。”善逸将话题扯到了炭治郎身上。“你以前嗅觉那么灵,需要多给自己一些适应的时间,富冈队长把案子交给别人也只是因为上头施压在催而已,还有炭治郎你脑子本来就转得快,计算机医药学方面都懂了点,干嘛想不开啊。”

  

  炭治郎不回话,垂眸盯着手里玻璃杯中的液卝体。

  

  “算了,也不是见不到,炭治郎你的决定我都尊重,”善逸又灌了口酒,打了个嗝。“不过你一走,没人就能当‘富冈队长情绪雷达’了啊。”

  

  “......我没嗅觉也当不了了。”雷达什么鬼?

  

  “我一个听力很好的人都听不出来队长的情绪,真希望以后我不要踩雷,队长生起气来超可怕。”

  

  炭治郎听到了什么关键词,他抬起头看向善逸:“善逸你,听不出义、富冈队长的情绪吗?”

  

  “你还是叫义勇先生顺口点。”善逸白了炭治郎一眼。“怎么听?别人好歹开心就是开心,生气就是生气,队长那完全就是一被卝干扰的收音机!刺啦刺啦我能听出来个鬼!”

  

  末了,善逸还加了几句:“所以一直觉得能搞清楚队长在想什么的炭治郎好厉害啊,虽然炭治郎你嗅觉灵敏,但我觉得换成其他人,有这样的嗅觉都做不到你这种程度。你说警犬嗅觉行不行?不还是上次把队长咔嚓给咬了?”

  

  “这哪和哪......”炭治郎无奈地看着已经有些微醉说胡话的人,心想你还拿我和狗比?

  

  善逸又聊了别的话题,这一句那一句,一会摇头一会傻笑,没一会酒劲上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炭治郎......”还迷迷糊糊叫炭治郎的名字。

  

  “我在我在,我送你回去。”炭治郎正要起身去把酒钱结了的时候,善逸又嘟囔出声,他凑近一听——

  

  “喜欢......就去告白啊......”

  

  轰

  

  炭治郎的脸红了个透,不过转念一想善逸那听力知道也不为奇,就深呼吸稳了稳心神,伸手弹了一下善逸的脑门。

  

  “我有那么明显吗?”不满。

  

  “诶嘿嘿......”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善逸笑得特别欠。

  

  还是赶紧把这货送回家吧。

  

  站起身的炭治郎一转头发现自家顶头上司就站在他身后,都不知道站了多久。

  

  “富富富富冈队长?!!!”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炭治郎下意识一后退脚踝磕在了桌腿上,嗙的一声特别响,疼得他只好又坐了下来。“您......您站在那里多久了?怎么不说一声。”

  

  要是往常,恐怕义勇进酒吧的门时炭治郎就能察觉到了。

  

  义勇不说话,坐在了炭治郎旁边的椅子上,炭治郎这才发现这人不是空手来的。

  

  嗙

  

  一摞文件放在他们刚才喝酒的圆桌上,重量震得善逸脑袋起来一下又磕了回去,听着就挺疼,本人却只是不满地撇撇嘴,头换个方向继续睡。

  

  炭治郎完全看不懂义勇这是要干嘛,看看那摞文件又看看义勇的脸,什么都闻不出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去年8月12日,那个偷卝拍案子,”义勇拿起文件夹最上面一个,翻开。“科技部抽不出人手,你用你计算机能力反追踪,犯人成功被抓获。”

  

  “??”没头没脑给炭治郎听得一头雾水。

  

  合上文件夹拍在炭治郎手里,义勇取了下一个:“同年9月31日,你给中毒无法自主呼吸的被害者做人工呼吸直到救护车前来,他因此得卝救。”

  

  拍炭治郎手上,下一个。

  

  “11月22日,你通卝过照片及时发现了这件案子证据的蹊跷,嫌疑犯在上法庭之前洗清了罪名。”

  

  “12月25日,圣诞节发生的凶卝杀案,你没有立刻回家和叔叔阿姨聚餐,选择留下安抚受卝害卝者的儿子,三个小时,直到亲戚来接他。”

  

  “1月15日,因为前一天腿受伤你不便行走,通卝过善逸传卝送回来的现场照片发现了破案的关键。”

  

  “3月1日,你做的萝卜鲑鱼很......拿错了,你破卝解了那个爱玩解密的杀卝人狂留在现场的密码,犯人成功被卝捕。”

  

  感觉混进去了奇怪的东西。炭治郎暗想。

  

  “3月31日,你发现并修正了我报告上的错误,在我上交之前。”

  

  “4月12日,你花了三个小时分析绑卝架犯发来的视卝频得出了大致的地点,女孩及时获救。”

  

  “5月5日......”

  

  ......

  

  直到最后一个文件夹摞上。

  

  “上一周,我不知怎么惹到了警犬被追着屁卝股咬,你帮我拉住的。”

  

  这件是多余的,而且也是因为您穿了嫌疑犯的外套“钓卝鱼”后忘记脱卝下来就回警卝局的缘故。炭治郎一脸微妙。

  

  “那么现在,”义勇一掌拍在炭治郎怀里累积起来的那摞文件夹上,快要把炭治郎脸盖过去的文件山沉得差点让炭治郎托不住。“这只是一部分,都和你嗅觉没有关系的记录,你还是具备一个好警探的资格和人品,给我一个你还想转走的理由。”

  

  义勇凑近,带着强烈的压卝迫感:“搞砸两个案子怎么了?你是觉得一天里别人搞砸得没你多还是觉得平时我累成那样是装的?”

  

  炭治郎狠狠做了吞咽的动作,就算他没了嗅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对面人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差点抖成筛子。

  

  敢问他今天能活着走出这个酒吧吗?

  


  >>>>>>

  

  义勇自炭治郎离开办公室后,就阴着脸来到资料室,同来资料室翻找旧档卝案的胡蝶忍还饶有兴趣地戳他。

  

  “难得富冈先生脸这么黑啊,是被人绝交了还是你的小男票不要你了?”

  

  忍一直称呼炭治郎为义勇的“小男票”。

  

  “他不要我了,”义勇倒是没拐弯抹角。“他连他自己都不要了。”

  

  忍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看了眼义勇手里那摞厚厚的文件夹,一想起那个阳光的青年卝前阵子所遭受的打击,也放下手头的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帮我找找能拍醒他的东西吧。”

  

  然后,义勇就这么抱着一摞文件夹不顾周围人的注目礼从警卝局走到酒吧。

  

  “所以现在,给我个还需要你转走的理由。”

  

  炭治郎选择当警探,义勇清楚这其中有他自身对炭治郎的影响,不过也只是一小部分,炭治郎向来做什么事情会考虑前因后果,绝不会因为谁去草率断定自己未来的梦想。

  

  而现在,他本人居然说要放弃,义勇不可能相信这是炭治郎的心里话。

  

  面对义勇的质问,炭治郎将文件先放回桌子上,手盖在上面,内心有了动卝摇。他一直认为他不过是靠着嗅觉辅助有了今天的成绩,没了嗅觉的他没有能力继续胜任这个职位,但义勇却用证据实实在在地告诉他并不是这样。其实这些事卝件他都没有什么印象,都不知道卝义勇怎么记得甚至从哪里找来的。

  

  要留下吗?应该留下吧,义勇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是......

  

  炭治郎看了一眼义勇,再也读不出义勇的情绪仿佛一根细刺扎在肉里,时不时地疼一下提醒它的存在。

  

  会不会以后,有个连灵敏的五官都不需要就能理解义勇的人到来呢?义勇会不会喜欢呢?义勇会不会......和那种人在一起呢?人果然还是喜欢和理解自己的人在一起的吧,自己也只能围观祝福吗?真要发生的话,自己做得到吗?

  

  人都是一个问题解决完又想另一个问题,问题没了就开始胡思乱想。

  

  “炭治郎,”见炭治郎许久没说话,义勇率先开了口。“如果我猜错了的话很抱歉,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喜欢我?”

  

  炭治郎直接僵住。

  

  “是不是?”义勇追问。

  

  炭治郎叹了口气,面对这种听上去很直男的问题表示放弃追究,在他概念里没有比这更义勇的问话了,自暴自弃似的拿起一旁善逸喝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嗙地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烈酒壮胆,他直直盯着义勇:“对啊,我是喜欢你,生不了猴子但想和你过一辈子那种,犯法吗?”

  

  “这是你刚才犹豫的原因吗?”

  

  炭治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是又怎样”,并在心里恶狠狠地吐槽这人为什么一听别人喜欢他还脸不红心不跳跟个没事人一样,当他的喜欢是随便说说的吗?

  

  义勇呼出一口气,炭治郎知道这是义勇一般发表什么重要事之前的小习惯,耐下性子准备倾听。

  

  “说实话,我不知道如何回应炭治郎你的感情。”

  

  是你问我的啊!炭治郎脑门青筋呼呼地跳。

  

  “我其实,并不知道究竟何为‘喜欢’,不太懂那是怎样的情感或是心情,我一直也没有认真去想过,总以为没必要去想,我还没有要结婚成家的打算,但是......”

  

  [炭治郎他不会为感情放弃事业,但会因感情而变得混乱。这次需要富冈先生你好好思考一下好好想一想了,若对炭治郎真的无情不如直接一点断了他念想,若有情,何不回应一下?既然真想让人回来就让人踏踏实实地回来。]

  

  忍在帮他收拾资料的时候这么说过。

  

  [不过我知道富冈先生嘴笨而且在感情处理上面蠢得要死,那么不如就把这份“不确定”转告给他,毕竟总是听不到喜欢人的回应也很难受呢。]

  

  [以前就算了,你再说‘炭治郎对你不叫喜欢’我三天以内毒死你。]

  

  [他总是以为他通卝过嗅觉感知你的情绪吧?现在嗅觉不在了,富冈先生也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但是炭治郎,接到你想要转走的申请时,这里,”义勇的手放在胸前。“很难受。而且我发现,以前也有很多共事很久的同事转走的情况,却一次也不像现在这样。”

  

  鳞泷锖兔,宇髓天元,炼卝狱杏寿郎,大家都是好说话还会出去一起嗨一起醉的好哥们,因为工作被陆续分开,义勇难受过,低沉过,但哪一次也不是炭治郎这次一样,难过到想哭都哭不出来。

  

  “和你的嗅觉没关系,我只想你留下来,留在我的生活里不要远离,也不想看你因为一点错就责怪自己放弃自己,这些想法都只是对你,对你一个人,还不够吗?”

  

  义勇习惯了有炭治郎在身边的日子,习惯到不会刻意去思考这其中的含义,像是人的皮肤,唯有脱离撕卝裂时才感觉得到疼痛。

  

  “我可没办法卝像以前那样,义勇想到什么我就能回应什么了。”

  

  听到这句话义勇有些无奈:“我也从没要求你做到这种程度......虽然你之前这么做我也很开心就是。”

  

  义勇想了想,发起了问:“那我问你,我生气的时候有什么表现?”

  

  炭治郎几乎秒答:“微抿嘴,轻皱眉。”

  

  “我焦虑的时候?”

  

  “皱眉更深,拇指爱有卝意无意抠东西。”

  

  “开心的时候?”

  

  “没什么表情。”

  

  “想喝水?”

  

  “手指摸嘴唇。”

  

  “想喝咖啡?”

  

  “手揉太阳穴。”

  

  “请问你还想了解多少?”听这回答义勇都问不下去了。

  

  炭治郎说不出话。

  

  “所以你觉得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这样了解我的存在?”

  

  他们的默契早就从儿时建起,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能够达到通卝过细微的动作表情了解对方,当然,这些都和嗅觉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关系。

  

  “而且啊......”义勇有些别扭地别过头。“也不是每个情绪都想让你察觉得那么透彻的。”

  

  往年备个节日礼物就没几次能完成惊喜的,坦白说,什么都让你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

  

  “察觉不到也没有关系,你并不是我,难道没有灵敏嗅觉的人不活了吗?而且就算真的交往了也不能只让你照顾我的情绪,所以说,”义勇重新看向炭治郎。“留下来,好吗?”

  

  就像是炭治郎爱观察了解义勇一样,义勇其实也不知不觉在做同样的事,工作上,什么炭治郎会同意什么会不同意他该怎么说怎么应对都一清二楚,他说上半句都能猜出炭治郎接的下半句,生活中的小习惯也是,就像现在,炭治郎舒展开眉头,义勇就知道他的说服成功了。

  

  “我还有拒绝的空间吗?”炭治郎笑着,最后点了一下头。

  

  义勇露卝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

  

  “义勇先生一直在担心?”

  

  “你又知道了?”义勇发现没了嗅觉自己的微表情还是逃不过炭治郎的眼。“毕竟万一你还是不松口,我就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比如?”

  

  “拉关系拒批你的申请。”

  

  “滥用职权。”

  

  “我乐意。”义勇有点小脾气。

  

  炭治郎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不过说真话,“想你留在身边”,“你离开心里会难受”,“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比你更了解我”,这些若是不叫“喜欢”,炭治郎真的无法找到更贴切的词汇了。

  

  嗅不到空气中的甜卝蜜,内心却早就打翻了糖罐。

  

  “义勇先生,我——”

  

  手掌拍桌子的声音响起,炭治郎貌似这才意识到,他们身边还有一位。

  

  “你们俩!”手指一伸。“给我、亲!”

  

  闭着眼睛,说话含糊不清,这是还在睡梦中的一位。

  

  “啊哈哈,义勇先生不要在意,善逸他一喝多睡着就爱说胡h、呜?!”

  

  嘴被吻住,话尾硬生生堵回了肚子里。

  

  义勇在这他们分卝局固定的酒吧里,不避嫌不遮掩,真如善逸所说亲了上去。

  

  大脑极速升温耳边发鸣,炭治郎却依旧能听到周围的起哄声,其中肯定有他们的同事,看来明天局内一个大新闻的传播是绝对逃不开了。

  

  可是,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人,好不容易亲上了,哪有不多亲一会的道理?

  

  炭治郎就这么放弃了抵卝抗选择了迎合,作为宣誓“义勇所有权”的时机,刚刚好。

  

  义勇先生是我的,谁也不许窥视。

  

  自医院苏醒之后,炭治郎终于第一次绽开了大大的笑脸。

  


  尾声】

  

  “炭治郎,我想和富冈队长申请长假,我说点什么才能让他开心?”

  

  “嗯......劝你不要现在去,他心情不太好,你明天再试试吧。”

  

  “你怎么知道?他不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我猜的。”

  

  那人不信,非要去尝试,结果没两分钟就被义勇阴阳怪气地给撵出来了,炭治郎叹了一大口气。

  

  都说了,不听,赖谁。

  

  脑海里已经在计划午休期间怎么给人哄好了。

  

  “去买对面那家新出的烤鱼卷饼吧,感觉义勇先生会很喜欢。”

  

  有的时候,你对一个人的了解早就烂熟于心,不需要任何的辅助。

  




  义勇:想给炭治郎的案子让人给截了,拜托胡蝶把那人弄死算了。(克制)

  

  【完】

  

  • 祝大家中秋国庆快乐,希望都能作业少睡得好没烦恼还有心上人抱!

  • 希望可以的话多来点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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