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某哈哈 的点梗:年轻温柔老师炭*不良大学生义
19岁大二学生义*22岁老师炭(家里依旧开着面包店)
全文近2W
其实感觉有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义勇算是个“伪不良”,写完我才发现疑似跑题了,希望你喜欢吧
含极少量的锖真和善祢(差不多一句话?)注意
1.
随着秋季的来临,天黑得越来越早,街边的路灯因为电路不稳光亮忽明忽暗,勉强为赶夜路的人们照亮行走的路。
一家便利店后面的小巷里,几个鼻青脸肿的人倒在地上,唯一站着的人喘着粗气,拿起一旁地上的背包,拍了拍上面的土,背上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黑色稍长的头发散在脸颊两旁,有些被脸上半干的血液黏住,身上的毛衣有好几道口子,隐约能看到里面还在冒血的伤口。
早知道脱掉毛衣和他们打了,没想到居然带了刀。青年这么想着,并计算手上的钱够不够买一件新的。
呼出的气体变成刺眼的白,天气越来越冷了。
青年其实还蛮喜欢秋冬季节的,毕竟低温状态下伤口止血止得快。
“我回来了。”
打开公寓的门,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象征性地说了一句,然后坐在床上脱下上衣,点了根烟开始包扎伤口。
啊,纱布要用光了。
青年看着所剩无几得纱布还有消毒水皱了皱眉,合上药箱,继续抽着烟。
明天去学校医务室偷拿一些吧。
2.
“早上好!富冈!”
热情的大嗓门让被叫名字的人脑袋嗡嗡响,紧接着背后被一巴掌拍上,还没好的伤口传来尖锐的疼,让他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啊抱歉太用力了?等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又去打架了?”
“我就求你......小点声。”
青年,实名富冈义勇,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同学——炼狱杏寿郎,刚才那一下差点送他上天。
“你还没回答我富冈!到底怎么了?又是那些人?”杏寿郎拦住义勇不让他走。
“都说了别管我的事。”义勇绕开挡在身前的人,语气说不上多冷漠但却满是疏离。
“果然还是和老师说吧!老师一定会想办法的!富冈!”
“老师有用的话早就解决了。”
义勇头也没回,杏寿郎没辙了。
“就别管他了炼狱,他本人都说了。”
“不死川你好意思?刚才谁躲墙后面盯他半天一副想问又死活不开口的?我才只好替你问了。”杏寿郎毫不留情地戳人痛处。
“鬼才关心他!”不死川实弥暴躁了。
“我说你们就别堵门口瞎猜了,富冈都走远了,”宇髓天元吐着泡泡糖走近。“而且炼狱,富冈说得也没错,咱们之前不是告过老师吗?也没用。”
“但是......”
“快点去教室吧,听说咱们的数学老师换了,别给人第一印象不好卡你分。”
天元率先往教室走,实弥紧随其后,杏寿郎叹了一口气也跟上,掐着点在教室里落座,门开了——
“早上好同学们,我是你们临时代课老师,我叫灶门炭治郎。”
深红的头发,额角的伤疤,还有一对抢眼的花扎耳饰,脸上的笑容如清晨升起的阳光。
来了个奇怪的家伙。义勇不在意地低头摊开课本,殊不知讲台上的人此时正看着他的方向,深红的瞳孔微微眯起。
3.
炭治郎是被好友我妻善逸拜托的代课,刚刚拿到教师资格证的他其实本想拒绝,因为没多少自信,但善逸过于紧迫的状况让他无法硬下心肠不管。
善逸的爷爷在老家突然得了重病,师兄狯岳在国外教书一时半会调不开回不来,他作为唯一的亲人必须前去照顾。
“求你了啊炭治郎!就三个月!之后我肯定重谢!”
“就先别想重谢了,把眼泪擦一擦,你飞机要延误了,其他事回来再说。”炭治郎将从自家面包店里拿出来的面包塞给善逸后,催他赶紧走,看着出租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
数学吗......不过大学生也不算难教吧。炭治郎为了确保课程顺利,还是利用周末认认真真地备了课,然后在周一去到学校和其他老师打招呼时,被一位女教师“提醒”:你的班上那个叫富冈义勇的,是个总爱打架的不良少年,不用管他就好。
炭治郎心里想着这说法好过分但为了不惹事只好假笑着说知道了,实则依旧保持着“我只信我亲眼看到”的心态,在上课时分拉开了教室门。
教室是阶梯教室,课上的人不多也不少,都在安静坐着等开课,炭治郎稍稍松了口气,做了前一天晚上练习了很多遍的自我介绍,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脸上带着淤青还贴着纱布的人,有些宽大的毛衣袖口露出来的手腕也隐约能看到绷带。
那就是富冈义勇,炭治郎记得善逸给他的点名册上的照片。
不动声色地开始讲课,事实证明大学生也确实好教,懂的基本会自学,不懂的也懒得学,偶尔几个学生提问炭治郎也回答得上来。
一堂课很快结束,炭治郎宣布下课后整理起讲台上的书本,抬头看向后排,义勇已经收拾好在伙伴的簇拥下离开了,炭治郎想了想,还是给善逸去了个电话。
“你是说富冈义勇?”电话那头的善逸站在医院走廊的咖啡机前,听到那个名字后叹了一大口气。“别提了,我开学第一天就注意到他了,根本不是什么不良少年,好像是惹到了人老有找他挑事打架的而已,试着和他沟通也不理我,我上报给学校也被无视,还在想办法的时候,爷爷这边的电话就来了。”
“他父母呢?”炭治郎想着要不先和家里人沟通一下。
“小时候就过世了,有个姐姐在他高一的时候出车祸走的,高中毕业前貌似被一家好心人领养过,但毕业之后被他单方面断绝了关系的样子,我也没来得及仔细查,能确定的只是他现在一个人住。”
炭治郎想起课上老远就能看见义勇脸上的伤,心一下子揪紧。
“我知道炭治郎你肯定不会放着不管,但奉劝一句不要想着找学校,不管用,想帮那个孩子得另想办法,”善逸想起学校冷淡的回应心里就堵得慌。“反正我回去之后也会继续想方设法解决的,压力不用太大。”
“嗯......”
炭治郎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问候了几句善逸的爷爷后就挂断了。
没有家人在身边吗......炭治郎的眼神暗了暗。
找本人问也会像善逸那样被无视掉吧?炭治郎想起下课时和义勇一起出去的那个黄头发的青年,果然从朋友“下手”才是首选——
“刺啦”
“好痛!”
光顾着想事情的炭治郎不慎被纸张在手掌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创可贴创可贴!完了,忘带了。”
炭治郎抬头想找附近的人借一下,却发现因为已经快要放学,老师没剩几个,在场的也都说没有。
“灶门老师可以去医务室要一个。”一位老师这么提议,还指了道。
“好的,谢谢。”
因为刚来第一天不熟悉,炭治郎左拐右拐绕了两圈才找到。
“打扰了!”
拉开门就看到了从医药柜子里拿绷带的人。
“富冈同学?”
“......灶门老师?”
看似拿实则“偷”的义勇被吓得动作僵在了那里。
这个点按理来说不可能会有人来,他才没锁门,现在后悔了。
4.
炭治郎的嗅觉很灵敏,课堂上因为义勇坐得远没注意,现在近距离能清楚闻到那环绕在义勇周围浓厚的血腥味。
俩人就这么一个站门口,一个站药柜前僵持着,直到义勇憋不住问:“灶门老师,需要什么吗?”
“啊,嗯,请问有没有创可贴?”炭治郎这才反应过来此行的目的,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掌尴尬地笑了笑。“不小心划伤了。”
义勇背过身准备给炭治郎拿创可贴,希望他拿了快走,这样好偷一些东西回家。
“等、等等富冈同学!你背后不要紧吧?”炭治郎看到义勇背后毛衣上晕开的血迹焦急地问道。
完了,是伤口裂开了吗?义勇赶忙转过身,将创可贴递到炭治郎面前:“不是什么大伤,您的创可贴。”
“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要紧!快坐下来我给你看看!”炭治郎上前抓住义勇的胳膊。
“都说了不用管......您快走行不?”义勇有点不耐烦。
“我让你坐下!”炭治郎也来了火。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义勇一急敬语也不带了。
“你给我坐下!”
“不要!”
“我给你零分哦!”
“你随意!”
“富冈义勇!”
“咚!”
炭治郎一激动,给义勇来了一个......头槌。
毫无防备的义勇被这一下弄懵了,这硬度,老师的脑门是石头做的吗?!
好不容易挺住没晕过去,炭治郎已经把他拽到医务室的床上了。
“对不起富冈同学!我...脑门很硬,你还好吧?”
我不好。义勇感觉脑子还在晃,眼前一片星星火花,话都没力气说了。
“总、总之,让我给你好好包扎一下吧。”
您觉得我还有拒绝的余地了吗?义勇绝望,他可不想再被来上一头,真的会当场升天,再也下不来那种。
他可以不要分,但他要命。
褪去毛衣褪去里面的衬衫,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了炭治郎眼前,上药的手都是颤抖的,生怕弄疼义勇,但本人却一脸淡漠,眉头都没皱一下。
“为什么......受这么多伤?”炭治郎试着发问。
“......摔的。”
摔能摔出刀切一般的割伤?睁眼说瞎话。炭治郎无奈了,只好先选择闭嘴。
义勇看着为他包扎胳膊的炭治郎,这人脑门硬得要死,包扎动作却是与其完全相反的无比轻柔。
来了个多管闲事的老师啊。义勇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
“好了包完了。”
义勇摸了摸胳膊上的绷带,有些别扭地道了谢。
“富冈同学,我知道我只是个第一天上任的老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信任我一些,”炭治郎正色道。“能起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义勇沉默地穿衣。
“富冈同学!”
“告诉您了,又能怎样?”义勇突然开口,炭治郎一愣。“我妻老师已经尝试过了,还请不要再管我了,浪费的是您自己的时间。”
“浪不浪费是我来决定的,你才19,不要觉得自己能解决一切!”炭治郎都要气笑了,没见过这么倔的人。
义勇下了地穿上鞋,抬眼打量了炭治郎一番:“起码我知道老师不可能解决。”
“哈啊?”炭治郎额头蹦出青筋。
“就您那细胳膊细腿,还是算了吧。”义勇走出医务室,心里还在想绷带药水第二天再过来偷。“包扎,谢谢了。”
医务室的门被关上。
坐在床边的炭治郎在门关上后磨牙声越来越大,额头上的青筋越来越多,身后的烈火越来越浓烈。
好,你等着,富冈义勇。
5.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头乱发的义勇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笑容如花的灶门老师。
“灶门老师......您的课是下午。“而且我上午没课,而且我就算上午有课现在也太早了,而且......您怎么知道我地址的?啊对,老师一般有学生的信息资料。困到极致的义勇怀疑人生。
“毕竟需要富冈同学随我去个地方,你看好不好啊?”炭治郎的笑容灿烂得都快自带星星特效了。
我说不行的话您是不是要给我一记头槌把我拖过去?义勇真的是有心理阴影了,强咽下拒绝的字眼,乖乖地换衣,上......警车。
“您要逮捕我吗?”义勇嘴角抽搐了几下。
“我又没给你戴手铐,你想?”
义勇放弃了,乖乖坐进去,看着炭治郎叫司机开车后,往他手里塞了个还冒着热气的纸袋子。
“先吃这个将就一下吧。”
袋子里是新鲜出炉的两个面包,很香还冒着热气,对于经常用便利店过期几小时便当饱腹的义勇来说,完全不是“将就”了。
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很好吃,另一个里面居然还有肉。
好温暖。义勇细嚼慢咽,鼻子竟然有点发酸,因为高中时发生的事,他很久没接受过别人的好意了。
“请问我们是去哪?”义勇看向旁边喝咖啡的人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炭治郎没打算回答,义勇就没再追问,谁知到了地点也就是警局时,他傻了,隔着玻璃他清楚看到拘留室里,之前那些总找自己茬打架的那伙人,一个不剩全在里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面孔。
“没有粗胳膊粗腿可不代表我没有脑子哦,富冈同学。”
“但是,为什么......”
义勇确实尝试过报警,但相对于那么多未解的命案他这种“小打小闹”一般都懒得管,更何况每次其实他都是把对方打趴下,对方报警他进局子还差不多。
“啊,你不知道吗?”炭治郎指了指拘留室里面审话那位,义勇认得,继国缘一,警界高层地位人员。“那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
昨天——
[缘一叔叔关于您哥哥下个月的生日蛋糕我会亲自下厨来个豪华多层土豪金钻石版而且一分钱不要所以您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叫富冈义勇的人?]
“很容易就能查到你打工的地方,然后只要调一调监控,就知道你在哪里被人找上了,再查一查周围的证人证词,虽然你打架的过程没看到但那几个人从你打工的便利店里就一直盯着你直到你下班离开,具体我也不清楚怎么弄的,但缘一叔叔说证据够了而且这些小混混所属组织也不干净就一窝端了。”
等等老师,您是不是一本正经地说了什么违法的事?义勇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为什么要帮我?就因为我说您细胳膊细腿?”
“富冈同学说错了,我谁也没帮,因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挑起的打架。”炭治郎笑容如花,成功噎了义勇一下。“是你的话现在坐在里面的就不是他们了。”
义勇打了个寒颤。
“明明放着不管就好了,老师真不怕惹到人?”当年帮过自己的高中挚友的下场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炭治郎的笑容消失,义勇直觉他在生气但不是对自己。
“难道我要教导我的学生,挨无缘无故的打还要忍着吗?”
“大学生现在应该想的就是学习工作谈恋爱,在这种事上被分走时间和精力,本身就是不对的。”
义勇看着炭治郎的侧脸,转回头看着玻璃后面那一个个原本是他噩梦的面孔,他从没想过这件事会是这样的结局。
玻璃上隐约倒映出义勇脸上的胶布,义勇轻轻抬起手抚摸,这是昨天炭治郎小心翼翼为他贴上的。
[我还是希望你能信任我一些。]
完全没给任何的信任,老师依旧帮他解决了。
“谢谢您。”
“不客气。”炭治郎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感谢。
“......但您不能否认,您真的是细胳膊细腿。”
“咚!”
缘一听到动静后打开门,看着惊慌失措的炭治郎抱着额头肿包翻白眼的义勇,微微皱了皱眉:“别弄晕我的证人行吗一会还要录口供。”
“对、对不起!”
6.
义勇从记事起,就对“父母”没什么印象,在他身边照顾呵护他的,一直都是姐姐富冈茑子。
好像是父母工作的场地出了事故,他们有得到赔偿,吃穿住是暂时不用愁,但经济并不是唯一的压力,茑子高中毕业后,没上大学就踏入了社会,她不想面临坐吃山空的情况,因此想尽早解决经济来源。
俩人的生活没有多富裕但也不至于贫苦,平淡的生活义勇其实很满意,想着自己也尽早长大,毕业,减轻姐姐的负担,给姐姐买最好看的婚纱出嫁。
“那姐姐就等着那一天了。”茑子温柔地摸着义勇的头,为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弟弟感到骄傲。
泡泡泛着彩色的光辉,悠悠地飘在空中,给了人对美好的无限幻想。
啪。
破裂也是毫无征兆的。
茑子在义勇高一的时候,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了。
医院里,义勇就这么看着心电图的显示变成了直线,代表心脏停止跳动的鸣声尖锐刺耳。
[义勇,好好活下去。]
茑子临终前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
生活天翻地覆,家里突然就冷清了下来,冷清到义勇耳边一直萦绕着恼人的鸣声,那时还正值高一的期末考试,义勇死命学习转移注意力,原本成绩就不错的他考了全年级第一,心里才稍稍有了点安慰。
[保持这样的成绩,去哪所大学都没问题。]老师们对他一直都很满意。
原本,一切都在被他努力拼命拉回正轨。
“扫把星。”
这个称号不知何时开始流传。
“诶?”义勇不解地看着坐在课桌上嚣张地对他说出这三个字的人。
“我说你是扫把星,你爸妈还有你姐姐都被你克死了。”那人毫不掩饰轻蔑的口气。“据说你姐姐高中之后就卖身养的你,好可怜啊。”
毫无根据的说法,毫无逻辑的理论,但有些人就是会信,周围想起一片窃窃私语还有嬉笑声。
义勇打了那人,对着脸,貌似鼻骨都给人打折了。
后来才知道,那人居然是校长的儿子,家里非常严格,因为年级第一被义勇抢了被爸妈骂“废物”而怀恨在心,才有了上一幕。
打了校长的儿子,还有那么多同学看到,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但“奇迹”是,他没有被退学,好像是校长儿子帮“求的情”,起初义勇天真地以为不过是那人的良心发现,然后他发现他错了,且错得离谱。
那人其实私下就“圈养”了一帮小混混,放学后的围殴变成了日常。
“告老师也没用哦,”嬉笑的表情,挑衅的语气。“劝你别打我,想被退学?我记得你姐姐好不容易供你上的这么好的学校吧?对了,我和那帮人说了,还手也没事哦,我们不会报警的,毕竟报警只有你会‘没’,那多没意思啊。”
“天天如此,你还能拿第一吗?”
义勇咬破了嘴唇,却无可奈何,然后只能在群殴中渐渐学会了还击,起码还能少受点伤。
“不良少年”的误会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你脸上总带着伤?”
高二,义勇被一户姐姐生前认识的好人家收养,是一位叫鳞泷左近次的爷爷,他家里还有两位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就读于另一所高中的锖兔和真菰,然后在搬进这家一周后,锖兔这么问他。
“摔的。”义勇下意识回答。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摔的吧!你软脚虾吗还天天摔?!”
锖兔不肯放过明显说谎的义勇,见义勇死活不开口,锖兔直接第二天翘了半天课在义勇校门口蹲着,打算跟踪义勇放学后的踪迹,然后就发现了围殴的事,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加入了“战斗”,比义勇厉害很多的拳脚将一帮人打得哭爹喊娘。
“为什么要介入进来!他们会报复你的!”义勇急了。
“好烦啊!像个男人一样别畏畏缩缩的行不?我才不怕。”锖兔将坐在地上的义勇拉起来拦过脖子。“兄弟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走走,回家了。”
然后因为翘课被左近次罚了两个小时的面壁思过。
在义勇的恳求下锖兔没和左近次说,只是那之后,锖兔每天都来“护送”,来围殴他们的越来越多,却再没得逞过,义勇就这么一点一点放下了内心的恐惧,还算平和地度过了高二的时光。
“他不想让你拿第一你偏拿!气死他!”锖兔对义勇这么说,笑容欠欠的。
“嗯!”义勇有了更多的动力学习,对生活的热情也开始逐渐找回,甚至看着校长儿子因为第一被夺咬牙切齿的样子越来越有趣。
可谁知,高考之前最后一次考试,再一次拿了第一的义勇在第二天,接到了锖兔被车撞了的消息。
回忆里刺耳的鸣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不过好在,锖兔跑得快,就是断了肋骨和左腿右臂,只是伤势严重高考必须再等一年了。
根据锖兔对驾驶员的描述,义勇知道,又是那个校长的儿子,很明显他无照驾驶车辆,撞了一直帮他的锖兔。
报警之后又不了了之,没监控没目击证人,锖兔也没死,案子很快冷了。
“没事义勇,你先在大学熟悉熟悉,明年带带我就好。”
锖兔和义勇说好考同一所大学的。
“嗯,好。”嘴上这么说,义勇在之后,划掉了志愿单上原本的选项,考了另一所城市的大学,他在成绩出来之前一直伪装得很好,然后在录取通知书收到的那一天,他趁着左近次和真菰在医院陪锖兔,收拾好了行囊,将茑子留给他的积蓄一大半留下,不辞而别。
只是没想到,打架变成了习惯。
来到新城市的第二天,找打工的他被抢劫,他什么都没说出拳把人给揍了,结果很荣幸又“中奖”了,那个打劫的是当地一个小混混组织里的一员,然后无休止的找茬又开始了,这一次,义勇学会了闭嘴挥拳。
很多地方看他脸上老有伤就渐渐不愿意让他打工,他就找遍所有的地方,就一家便利店肯要他,但只一家打工根本不够生活还有额外需要支出的医疗费用,义勇咬牙忍耐,吃便利店老板给他的当天过期便当,去学校医务室偷拿绷带和药水,来人找茬就直接揍,揍不过也要揍,不然趴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同班的好友都想来帮他被他强硬地拒绝,他不想第二个锖兔出现。
打架,总带伤,压力大学会的抽烟,“不良少年”的名号被传得更厉害了。
无所谓了,就这么一直忍下去就好了。义勇这么想着。
直到,挨了那一记让他差点告别人生的头槌。
义勇:我一个打架打了那么多年的人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7.
“我是说让你另想办法但不是让你用头槌来威胁我的学生啊炭治郎!!”善逸在电话那头咆哮。“还有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么厉害的人物的?早知道我当初就直接找你了!”
“头槌这事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炭治郎腹诽哪有威胁这么严重。“缘一叔叔也不是我说是啥就是啥,他也得查清楚才会动手的,如果不是那帮人的错,他也不会出动。”
而且,还答应了那位兄控一个大订单。
走后门查学生的底细确实有点缺德,但炭治郎和缘一说明情况后,缘一选择相信炭治郎。
炭治郎小时候,路还走不稳,对着被父亲炭十郎邀请来家里坐客,因为痛失妻儿而心情跌落谷底的缘一,拽着袖子要抱抱,据炭十郎说当时他被举高后的笑脸让一直压抑的缘一哭了出来,自那之后一直未再婚的他,几乎把炭治郎当成亲儿子一样宠,尤其是炭十郎因病去世后。
(注!这里只是套用原作剧情,原作里缘一举高高的是炭治郎家的祖先炭吉的孩子!还请不要误会!)
“啊啊,算了,解决了就好。”善逸只是祈祷义勇的头盖骨完好无损,想当初他追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时,一连挨了三“响当当”的头槌,整得他现在看着那锃光瓦亮的脑门,腿就发颤。
不过......善逸额间滑下冷汗。富冈同学你说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说炭治郎细胳膊细腿。
炭治郎在善逸眼里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也没肉,做面包是体力活,加上家里五个弟妹,炭治郎一直胖不起来,但奈何有了个“身为长男必须强壮”的执着,很在意别人说他瘦整得他好像很不可靠一样,义勇这是正好“撞枪口”上了,还带雷区蹦giligili爱的。
“总之你就安安心心地照顾好你爷爷吧,现在这里一切顺利。”
“谢谢了,什么时候稳定了我再联络你。”
炭治郎答应后挂了电话,然后对着面前的课本发愁。
实话来讲,炭治郎不太会教人,他会做,他会解,大学几乎次次满分,但不知道怎么让别人也懂,拿教师证都拿得磕磕绊绊,本来只是想经营家里面包店的同时赚取一些家教外快,结果刚拿就接了这么一活。
“唉。”炭治郎头磕在了书桌上,一下又一下,好像这样就能理清思路。
善逸你还是快回来吧。
啊对,至于答应缘一的蛋糕,炭治郎使出看家本领,硬水果糖削成钻石,橘子和芒果制成的土豪金粉,五层,一层一个口味,缘一不能再满意了。
8.
今天天气晴朗,想抽烟的义勇打开学校天台的门时,看到了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人。
“为什么灶门老师会在这里?”义勇奇怪哪怕是代课老师也应该有办公桌才对。
炭治郎死活不想承认因为不想被其他老师发现他拙劣的教课技术所以跑到天台的。
“这里环境好。”炭治郎尽量保持最正常的笑容。
义勇:老师你表情可以再怪一点。
因为已经几天没人来找打架,义勇的伤开始好转没再增新,整个人都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义勇也没打算再追问,关上门,拿出烟盒取出一支点上,趴在围栏上抽了起来。
此时的炭治郎在心里祈祷千万千万不要被义勇发现,好在俩人相隔够远,只要他不上赶着凑过来的话......
“啊!”
一阵强风吹过,毫不留情地掀起炭治郎没压好的的纸张,义勇闻声回头,脸上就扑上来一张满是墨水味的纸。
“这是什么?”
见义勇把纸从脸上拿下来端详,炭治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冲过来想要抢回去,可好奇心重的义勇却故意把纸举很高,明明比他大四岁却比他矮大半头的炭治郎气得跳着都够不到。
“还给我!”恼羞成怒的炭治郎。
义勇往人脸上呼出一口烟,鼻子灵敏的炭治郎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得益于此义勇总算是看清了纸张上的东西。
“灶门老师真的是不会教人啊。”
纸上是被划得乱七八糟的教学思路,没有一个顺畅的。
“上课的时候也是,经常步骤错了。”
一支箭。
“还有好几次跳步了。”
两支箭。
“我知道您总想着靠讲例题混过去。”
三支箭。
“上次炼狱提的问题明明一句话的事您硬是讲了三道例题才给他整明白。”
噼里啪啦,无数支箭,炭治郎哗哗冒血倒地不起缩墙角自闭。
啊,好像说过头了。义勇很不及时地住了嘴。
看了看已经在拿头虐待墙壁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纸张,义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点了点他,面对炭治郎转过来的幽怨的眼神,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里,先教这个基础公式,虽然是高中知识但其实很多人都忘干净了,然后再代入到您这一步里......
“讲例题的时候最开始那一步不要省略,宇髓经常看不懂您怎么到这一步的......”
“例题不要同类型......”
一个愿意讲,一个愿意听。
“富冈同学,真的很会教人啊。”炭治郎相当得佩服。
“不,是老师您太不会教人了吧...啊,又自闭了。”
义勇只是想说他不厉害而已。
“嗯?你们不觉得灶门老师今天讲的比之前顺?”实弥皱着眉小声地问坐在旁边和身后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宇髓附和。
“嘛,这不很好吗?新来的总要有段适应期。”炼狱笔记刷刷地写。
义勇没做声,托着下巴看着讲台上运用他之前提的意见讲课的炭治郎,难得走了神,笔记本上一字没写,直到看到炭治郎冲着他这个方向,对他一笑。
扑通,好像有什么东西的跳动加快了。
义勇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想写点什么装作听课的样子,但悲剧地发现这堂课他一字都没听进去,感到有些烦躁的他就乱写乱画,谁知——
“富冈你怎么写了一页的名字?‘炭治郎’?这不老师的名字吗?”
炼狱的点醒让义勇尴尬地趁其他人凑过来之前,将整张纸撕下揉成了团,往裤兜里一塞。
“没什么,走神了。“
富冈走神会变得喜欢写老师的名字?杏寿郎困惑。
义勇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黑板上写的字,而不是正在讲话的人身上。
他一定是因为几天没打架出现“戒断反应”了,嗯,肯定是。
9.
由于学校对时间表的变动,炭治郎那节课被从下午挪到了早上,因为开面包店每天都会早起的炭治郎没有任何异议,就是......
“为什么要早上啊!!我最烦早起了啊!!!”
身为好友的炭治郎知道,善逸是个最爱睡觉,最烦起床的赖床鬼,据说小时候狯岳需要每天早上拿个大喇叭喊,把方圆一百里的人都差不多喊醒了,善逸才会动动眼皮,就因为这事狯岳到现在都还是无比嫌弃他。
“这个我没办法了,学校的决定。”
炭治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高音,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
教书快有一个月,炭治郎开始习惯面包店学校的两点一线,每次都会和没课的义勇不约而同地在天台碰面,然后讨论第二天的课程。
“总是麻烦富冈同学了。”
义勇倒是真的没在意,不如说对于帮了他那么大一个忙的老师,他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也正好了。
“富冈同学以后想当老师吗?”
面对炭治郎的问题,义勇愣住了。
「以后」,这个已经被他淡忘的词语,他好像确实没想过什么以后,毕竟之前的他......
“我就是随口一说,富冈同学不必多想,你时间还有很多。”炭治郎在闻到不知所措的味道后赶忙说道。“不过要是富冈同学当老师的话我觉得肯定没问题的!”
义勇挑了挑眉。
我才刚大二而且没当过老师而且您为什么会觉得我没问题而且我也感觉我教不好所以:“老师您能别这么天真吗?”
不是怎么又自闭了?
10.
当看着脸色不是很好却依旧保持笑容的炭治郎踏入教室时,义勇皱起了眉。
今天不过是普通的一天,但讲台上明显精神不佳的人让义勇没法觉得再普通了。
额头上好像有虚汗,脸不红但说话有点不利索,写字有点歪,义勇转着手里的笔,了然,炭治郎应该是——
“没吃早饭吧?”义勇在下课后在贩卖机前找到想用饮料暂时充饥的人。“而且没睡好。”
“为什么富冈同学会发现啊......”炭治郎觉得更饿了。
祢豆子,花子还有茂大半夜开始发烧,他和母亲忙得火上房,到了早上好不容易做完面包发现要迟到了,早餐都没记得拿就跑到了学校,还好讲义是前一天晚上收拾好的,否则估计课都讲不了。
“我一会去买个面包就好了,之后还要给松川同学讲题,”班上的松川是个很害羞的孩子,总是不好意思在课上提问,炭治郎告诉他有问题可以私下来找他。“中午要批作业,下午还有个会议......”
越说越绝望。
“学校卖的破面包撑不了几个小时吧。”义勇打开背包,把昨天便利店老板给他的便当递过去。“过期几个小时的,不过总比面包好。”
“诶?这怎么行?那富冈同学你吃什么?”
“我还有两个饭团。”而且他其实可以蹭一下杏寿郎每天都会带的超大双层份量巨足便当,每次中午杏寿郎都会邀请大家一起吃。“快去吃吧,您脸色要吓死人。”
“谢谢富冈同学了。”为了这整个一天的精神状态,炭治郎只好暂时接受这份好意了。
“富冈你最近真的变了呢。”
中午看义勇只有俩饭团的杏寿郎,慷慨地分给他一个寿司卷,同时一边大口塞便当一边感慨。
“东西吃下去再说话啊!”天元嫌弃地挡了挡。
“有吗?”义勇不解地看着杏寿郎。
“自从你说灶门老师帮你解决了那帮人之后,你确实变了不少。”实弥吃着萩饼说道。“之前好像‘活死人’,想帮你整的我们好像要害你一样。”
我那是怕你们害到你们自己。义勇无奈地喝着果汁,没说出口。
“哈哈哈哈哈‘活死人’什么鬼!好过分但是好准确啊!”天元笑得差点噎到。
义勇不爽一个空果汁盒丢他脑袋上了。
第二天上完课,下午三点不到,义勇刚出校门准备回家就被炭治郎追上了。
“谢谢你昨天的便当!今天上我们家吃饭吧!”
“不用了,也不是多大的事。”还是过期的便当。
“不行!我爸爸教过我受别人帮忙一定要回报!而且我都和母亲说过了!”
老师不光脑门硬还是个不会拐弯的死脑筋。义勇无语。
“来吧!我妈妈做的饭可好吃了!来吧来吧!”
炭治郎往前一凑,义勇看着那大脑门往自己这伸就条件反射地肝颤,伸手挡在面前:“行行行我去!”只是恳求您脑门离我远一点。
“太好了!”炭治郎很高兴。
义勇松了口气。
11.
“这是......”
站在灶门家的面包店前,义勇困惑着,旁边的炭治郎也是一副状况外的表情。
面包店里人满为患,队伍甚至排到了店外面。
“妈妈!怎么回事?”炭治郎赶紧对前台忙碌的葵枝询问。
“好像是有两个学校的校队以及拉拉队来到咱们这附近参加比赛,附近两家餐厅老板们出去旅游暂时休业,昨天照顾祢豆子他们我都忘了这事了。”葵枝要忙晕了。
“妈!果酱奶油没有了!”后厨房传来竹雄的呼喊。
就连刚退烧的祢豆子也在帮顾客点单。
炭治郎没办法只好先把义勇带到厨房后面的客厅,急急送上一杯水:“富冈同学对不起!你先随便坐!我会尽快回来!”
“啊,我可以......”
一阵风过去,人没影了。
“......先回去明天再来。”义勇这后半句随风飘散,思来想去还是坐回了桌子前。
一个人很闲,义勇开始打量起炭治郎的家来,不是很大,榻榻米,木制矮桌,有台够大的电视,旁边放了壁橱,里面摆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像是出自孩子的手笔。
不是很复杂但很有家的味道啊。义勇喝着水想道。
没过一会义勇有点坐不住了,这么干坐在人家里也不好吧?义勇起身将连通屋子和面包店的门拉开一条缝,发现外面排队的人依旧那么多,大家手忙脚乱,等待的人甚至有的已经开始不耐烦。
“找您40日元欢迎下次光临!”祢豆子手都要抽筋了。“下一位!”
“我等了很久了!还没到我吗?”队里一个中年妇女突然高声问道。
“那个,请先来后到......”祢豆子很为难。
“下一位。”一个声音在祢豆子身边响起,站在另一个收银机前面。“我来为您点单。”
不知为何,刚才吵闹不满的声音在义勇出现的那一刻,都消停了,还有隐约的吸气声。
“啊,两、两个草莓果酱面包,三个......培根奶酪面包。”站在义勇面前的是一位年轻姑娘,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在这吃还是带走?店里恐怕没有位置了。”义勇噼里啪啦戳屏幕,点单速度贼快,他庆幸灶门家的收银机规格和其他打工的地方差不多。
“带走。”姑娘的脸都红了。
“一共1450日元。”拿面包,封袋,装盒,快准稳。“您的找钱,欢迎下次光临。”
祢豆子都看呆了,这也太利索了吧!
“手停下了。”义勇出声提醒,祢豆子赶紧回神,招呼下一个顾客。
一人点了八个面包三杯咖啡,义勇的速度依旧不见慢,在祢豆子眼里他手快到有残影,没一会队伍缩短了一大半,但紧接着就是晚饭点,人又开始陆续光临,因此一刻都没有松懈。
给夹心面包挤完奶油的炭治郎呼出一口气,在祢豆子推门进来拿面包的空隙,从还未合上的门缝里看到了站在前台忙碌的人,差点捏爆手里的裱花袋。
12.
晚上八点,人潮总算是过去了,因为材料所剩无几,面包店也难得提前关了门。
“十分对不起富冈同学。”
义勇看着面前鞠躬谢罪的母子俩,有点手足无措。
“明明是邀请你来坐客还麻烦你帮忙了。”炭治郎肠子都要悔青了,让客人来干活什么的。
“富冈今天一定要在我们家好好吃一顿。”葵枝感动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妈妈,这位是?”祢豆子拽了拽葵枝的袖口疑惑道,虽然很感谢义勇的帮忙,但突然出现真的吓了她一跳。
“是我的学生,之前帮了我忙所以今天打算请他来家里吃晚饭。”
炭治郎站了出来解释道,顺便把一家子都叫了过来,义勇看着这大中小一二三四五六个的,脸都僵了。
老师你家人也太多了吧?!
小孩子对陌生的东西总是很好奇,因此义勇没一会就被灶门家最小的三个孩子缠上了,炭治郎怕义勇为难赶忙往外抱,义勇却摆了摆手说没事。
“你们不许哭闹听到了吗?”要去厨房的炭治郎不放心地嘱咐道并叫竹雄好好看着,三个小孩乖乖地应了一声。
晚饭是早就有准备,所以完成得也快,炭治郎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着最小的六太坐到了义勇脖子上开心地挥着手,花子在义勇的怀里,茂则是趴在了义勇盘起来的大腿上,义勇在给他们念故事书。
义勇没有多少表情,但好在炭治郎没嗅出不耐或者为难的情绪,催促着摆桌开饭。
“粗茶淡饭还请富冈不要介意。”葵枝递给义勇碗筷。
怎么可能介意啊......义勇看着这一大桌有菜有肉的,心想灶门家对“粗茶淡饭”的定义是什么?
炭治郎揭开桌子中间最大那个陶瓷碗的盖,升起的蒸汽连带着扑鼻的香味,义勇瞬间睁大了眼睛——
“是我做的萝卜鲑鱼,不知道富冈同学会不会喜欢。”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定是蒸汽的原因。义勇想。
否则眼前为什么会突然模糊。
[又考了班里前五?义勇真厉害,晚饭就做义勇最爱吃的萝卜鲑鱼好了。]
茑子走了之后,不太会做饭的他,再也没去在意自己喜欢吃什么,被左近次收养期间也是,怕给人添麻烦。
稳了稳心神,拿起筷子加起一块鱼,送到嘴里,明明很美味但好吃两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怕哽咽的嗓音暴露了自己。
“好吃吗?”见义勇入了口,炭治郎询问。
“......嗯。”义勇缓了很久点了点头,又加起一块搭配米饭一起吃了,炭治郎很开心,招呼弟妹们一起吃。
六太不小心把汤汁溅到了衣领上,祢豆子帮着擦,花子趁炭治郎不注意小心翼翼地把讨厌吃的胡萝卜放到竹雄碗里被葵枝发现了,委屈巴巴的她只好和喜欢的肉一起嚼了下去,茂是吃了一碗还要一碗,炭治郎一直帮大家添饭倒水。
一顿饭吃得很热闹,义勇不习惯却又不讨厌,他突然觉得选择留下来是对的。
饭后义勇帮炭治郎洗的碗。
“富冈同学真的,干活好麻利啊。”炭治郎想起祢豆子和他描述的义勇:他像是长了六只手!
“打工干多了而已。”义勇不会说打架打多了也是促进手速的一种方法。
正在刷锅的时候,义勇左边挽起的袖口滑下,不想衣服被打湿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却发现两手都是泡沫没法挽回去。
“别动。”炭治郎很自然地伸手过来,一折一翻,微凉的手指时不时蹭到义勇的小臂。“好了。”
义勇再次感受到了让他困惑的心跳加速还有脸颊发热。
“富冈今天就留下来住吧,太晚了。”葵枝看着外面的天色,不太放心让义勇回去。“炭治郎的房间够大,也有多余的被褥。”
自从炭十郎去世后,葵枝就把大的卧室让给当时高考的炭治郎,自己和祢豆子还有花子睡一间,一直到现在。
“这太麻烦了。”义勇想推辞。
“不麻烦,明天刚好一起去学校,”炭治郎也想义勇留下,去过义勇住的地方他知道,那栋公寓周围的治安本就不太好所以才便宜。“就一晚,没关系的。”
义勇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最终答应了下来。
13.
傍晚睡觉前,炭治郎和义勇在房间里的矮桌面对面而坐,一个备课一个写作业。
义勇还挺不好意思地借用了浴室和衣服,衣服是来自于炭治郎之前网上订衣服时商家出错送大了两号,补货之后也没要回,现在正好用上。
为什么大两号的衣服在富冈同学身上穿就不显得那么大呢??炭治郎一想到俩人体格的差距又要自闭,明明他才是那个年长的啊。
“老师,这块该用什么公式?”义勇递过作业本打断了炭治郎的思考。
炭治郎给出提示,见义勇懂了后,看着他说:“富冈同学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生疏了,叫我‘炭治郎’就好。”
“?”义勇困惑。“老师就是老师。”
“我本来也没比你大多少!”炭治郎没好气地说。“好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就好,不然怪别扭的,好像我很老一样。”
“事真多。”义勇小声吐槽。
“嗯?!”炭治郎不满地盯。
义勇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开了口:“那好吧,炭治郎。”
“嗯!义勇!”
“哈?”被点到名字的义勇不解地看着炭治郎。
“怎么了?你都叫我名字了我不能叫你的吗?”
“......随你便了。”义勇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费口舌,绝对不是这人叫自己名字叫得很好听,绝对不是。
一盏暖灯两个人,纸张翻页还有写字声,沐浴过后的清香飘在空中还未散去,手边是热茶点心,气氛温和得让义勇有种恍惚感,那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做完作业义勇烟瘾犯了,但因为是别人家也不好直接拿出来抽,纠结的时候,炭治郎出声:“义勇是想抽烟了吗?”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感觉每次他要干点什么都瞒不过炭治郎。
“就是知道。”炭治郎不打算正面回答,合上课本站起身拿了两件外套。“到店门口抽吧,然后该睡觉了。”
义勇接过外套,和炭治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外面,还好不是特别冷,就是有点风。
啪,啪,义勇咬着烟,但打火机不给力怎么都打不着。
“有风吧?”炭治郎走到义勇面前,将他的外套领子往高拉,义勇配合着低头,终于点上了,然后才意识到俩人离得有多么近,他甚至能看到炭治郎瞳孔里倒映出来的烟头火光。
“义勇爱抽烟吗?”自然地放开义勇外套走到一旁的炭治郎好奇地问道。
“还行吧。”之前是因为压力大,现在纯粹就是上瘾了。“炭治郎呢?”
“身为长男要给弟妹树立好榜样,因此这些东西我是不会碰的,而且我也没兴趣就是。”炭治郎看着喷云吐雾的义勇。“可以的话你也尽量少抽点吧,对身体也不好。”
“事还真是多。”
“我可是在关心你!没心没肺。”
义勇的手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意外的事。
“老师对学生吗?”良久,他这么问。
为什么有失落的味道?炭治郎疑惑了一下也没在意。
“难道还想有其他关系吗?”这句话问得怎么感觉好奇怪?炭治郎自己吐槽自己。
义勇没回答。
一根烟抽完,俩人回屋铺床躺下了。
炭治郎倒是沾枕就着,义勇则是有点睡不着了,枕着胳膊看着面对自己睡得正香的睡颜,脑子有点乱。
[难道还想有其他关系吗?]
其他关系......
[我本来也没比你大多少!]
小到可以忽视的年龄差......
义勇盯着那张因为呼吸微微一张一合的唇,没来由得有股莫名的冲动,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最后只有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一夜无梦。
14.
第二天早上,义勇睁开眼,旁边已经空了,面包店的后厨房里隐约听到摔打东西的声音。
做面包摔面团呢吧。义勇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看,早上六点不到。
发了会呆,还是决定起床,到了客厅发现厨房正在做饭的葵枝,葵枝闻声转过头。
“啊,早上好富冈,起得这么早?卫生间给你备了一次性洗漱用具,你的衣服我昨天帮你洗好了在客厅沙发上。”
“谢谢。”没想到炭治郎的母亲如此体贴周到。
洗漱完换完衣服,时间还早,义勇就来到后厨房,炭治郎还在摔面团,侧脸上沾了好些面粉。
“早上好义勇。”
“早。”义勇拿出手帕沾了水,把炭治郎脸上的白粉擦干净。
“谢谢义勇!”满手面粉的炭治郎十分感激。
“有我能帮忙的吗?”
“啊,那一盘已经摔好了,能帮我放到那个发酵箱里面吗?对就是白色的那个。”炭治郎也没跟义勇客气。“穿上围裙吧,门后面有挂着。”
“好。”
放好面团,义勇又帮着切水果打奶油,准备工作干得差不多了,葵枝喊他们吃饭。
“今天多亏了义勇活干得好顺利啊。”平时这个点根本完不成。
吃过饭,俩人拿上书包准备出发,葵枝叫住义勇,递给他一个纸袋和一个信封。
“这是新烤出炉的,留给你中午吃,这个,是你的工资。”
义勇愣住,没想到葵枝竟然给他算了工钱。
“那个,我只是帮了些忙......”
“昨天真的谢谢你,你也打过工吧?干活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葵枝微笑着不给义勇推辞的余地。“这是你应得的,踏踏实实收下吧。”
“就收下吧义勇。”炭治郎也在一旁帮腔。
“......谢谢。”义勇将信封放进了背包里,葵枝满意地点了点头。
“路上小心。”
“我们走了。”
义勇看着站在面包店门口对渐行渐远的他们挥手的葵枝,那种恍惚感又来了。
真的多久没听到“路上小心”这句话了呢。
到了学校俩人分开,去往办公室的炭治郎挥手道别时,一股别扭的感觉涌上心头。
突然感觉不适应是怎么回事。义勇甩了甩头将这不适感强行压了下去。
在课间休息时想起那个还没拆开的信封,本来想着工作满打满算四个小时,四千五或者五千顶头了,结果——
“八、八千?!!”义勇眼珠子要瞪出来了,一巴掌糊自己脸上,当时怕尴尬没当人面点清,这明显给多的钱根本不好还回去。
下次给炭治郎买点礼物吧。义勇叹了口气把钱仔细地收了起来。
午休的时候依旧和杏寿郎他们一起吃饭。
“‘灶门面包店’?”天元看着义勇手里的包装袋念出了上面的logo。“灶门?难道是咱们数学老师那个灶门吗?”
“对哦!听说灶门老师家好像是开面包店的。”杏寿郎接上话茬。“对吧富冈?”
“嗯,确实是炭、灶门老师家的。”
吓死他了,差点没改过口。
“真的吗?给我尝一点,好吃我也去买!”天元的爪子眼看就要碰到袋子边缘。
“不给。”义勇将袋子挪开导致天元抓空。
其实葵枝给了他四个不一样的夹馅面包,奶油水果肉松培根,就他的食量来说给出一个并不影响,但就是......下意识地不乐意。
“小气鬼!会被大家讨厌的!”天元不服气地叫道。
一直围观的杏寿郎也来了兴趣,加入“打劫”行列,义勇不得已把奶油面包“贡献”出来了。
“哇!好吃!这奶油真好吃!”天元满足。
奶油面包一分三,实弥居然也来凑了一脚,偏爱甜食的他眼睛都亮了。
“放学咱们去看看吧。”实弥提议,俩人附和,义勇只能在一旁啃面包没发言权。
其实没什么,朋友同学去面包店还能给老师家带点生意,但义勇心里就是......很难受!
放学后不情不愿地带路。
“欢迎光临!啊,义、富冈同学来了啊。”脱口而出的炭治郎在看到义勇身后跟来的人后瞬间改口。
“老师我们来了!哇啊!装修好华丽!”华丽的天元。
“面包味道好香!”吃货的杏寿郎。
“性价比也不错呢。”长男的实弥。
义勇有些嫌弃地皱皱眉:“你们好好排队。”
“没事没事,现在没有多少人,都想吃点什么?”炭治郎不在意地笑了笑。
天元点了五个面包加咖啡,杏寿郎所有种类都要了一遍加三杯果汁,实弥要了三个面包和咖啡。
“我说你们打劫来了?老师之后还要做生意的。”义勇扶额。
“没关系,今天人不会像昨天那么多。”炭治郎丝毫没在意杏寿郎的“豪放”,一样一个给他挑好。
不过......祢豆子他们谁把柠檬汁打翻了吗?怎么空气有点酸?炭治郎困惑。
“富冈同学要什么?”
义勇想了想:“今天阿姨给我的那个肉的面包还有吗?还有那个水果的。”
知道吗,其实义勇记性很好,灶门家的菜单早在昨天帮忙时其实就全部背下来了,“全部”。
“那得问问我妈了,”炭治郎不知道葵枝拿的是什么,跑到后厨房喊。“妈!早上你给富冈的面包是哪个?”
葵枝走了出来,热情地和义勇打了招呼,帮点了单。
“嚯!什么时候和人家家长这么熟的?”天元过来拦住义勇的脖子。
“要你管。”义勇心里有点,小得意。
“阿姨您好!我是宇髓天元,这家伙的同学,灶门老师的学生。”
“我是炼狱杏寿郎!”
“我是不死川实弥。”
“炭治郎承蒙你们照顾了。”
“行了你们都拿到餐了赶紧找位置坐下。”
义勇推搡着天元给几人赶走,心里刚才那点得意瞬间被天元毁得泡沫渣都不剩。
完了,又有点不爽了,到底为什么啊?
15.
葵枝给义勇的餐盘多放了一个,义勇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心里又轻飘飘的。
“好吃!好吃!好吃!”
就是有个煞风景的大嗓门。
“你别噎到。”天元倒是细嚼慢咽派。
实弥一边吃一边按着手机发消息的样子。
义勇也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吃,听着活跃气氛的天元聊家长里短,顺便欣赏每日必备节目:论杏寿郎如何吃完一座山。
吃到一半的实弥突然离开座位,来到前台和炭治郎说起话,义勇表面风平浪静,暗自竖起耳朵:
“这些面包我们都还有......不死川同学家里难道有弟妹?”
“嗯,有六个,四个弟弟两个妹妹。”
“我有五个,我们都是‘长男’呢,为弟妹着想很厉害哦。”
“谢谢老师......夸奖。”实弥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脖子笑了笑。
“先去吃吧,一会包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好的,我先付钱。”
不过是帮弟妹带面包,但因为同是“长男”所以“相谈甚欢”的俩人,义勇感觉无比刺耳。
“不死川挺喜欢灶门老师的呢。”
天元一句无心的话整得义勇一激灵。
“不过谁不喜欢啊,人年轻温柔教课又耐心的,除了开始那几次教的有点乱以外,简直完美男神,咱班上那谁谁谁还说想追他来着。”天元的八卦永远最多。
义勇额头隐约暴起青筋。
“而且老师真是男女通吃,我还听过大四的男前辈表示要掰弯他。”天元继续。
义勇手里的果汁塑料杯有了咔咔声。
“说起来,”天元托着下巴,像是在回想什么。“不死川好像是,弯的呢......”
嘭。
义勇捏爆了手里的果汁杯,天元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抱歉,手抽筋了。”义勇,面无表情。
你这是抽筋啊还是抽风啊?天元死命把这话吞回肚子里,他直觉现在说出来怕不是能看到死火山爆发。
而现在的义勇,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危,大写加粗还是血红血红的颜色。
他终于明白了这几天的反常,是的,他弯了,而他现在就像天元说的那个不知名的男同学一样,想让老师为他弯。
其实吧这追人就像买面包,稍有不慎一犹豫,让人抢空门都会提前关,胜者在门里享受面包的甜香,败者只能在门外孤独地迎接风凉,因此——
“老师,和我交往。”
又一次天台会面,义勇把他老师给壁咚了。
事后义勇仔细回想,不免有些冒冷汗,你说万一炭治郎是钢铁直男不说,还有喜欢的人那可咋办?整得俩人都尴尬。
但只能说,这一次上天终于站到了他这边。
“为、为什么义勇你会知道啊?!”也是刚不久前意识到喜欢自己学生的炭治郎满脸通红,一直思路清晰的大脑瞬间乱套。
义勇每次对他的备课协助好似温水炖青蛙,眉清目秀帅气的侧脸,温柔耐心的语气(除了偶尔扎心的话语),还有就是细心的性格,当炭治郎发现滤镜越来越厚并且完全摘不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喜欢自己的学生像什么话啊!!炭治郎差点用脑袋把家里的榻榻米捶穿。
原本打算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谁知喜欢的对象先告了白。
“义勇......为什么喜欢我?”炭治郎知道这个时候问很ky但他真的很好奇!
“擅自多管闲事,闯进我的生活,打乱了我的日常,好歹负起责吧?「老师」。”
其实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谢谢你的执着,谢谢你闯进我毫无光亮的生活,打乱了我原本满是阴郁的日常。他终于不用再担心明天的架会不会打不过,不用担心衣服上的血迹无法洗掉,打工的地方会不会有一天辞退他,以后的未来该如何是好。
你赋予了我「以后」的机会,所以我想这个「以后」里能有你的陪伴。
哦,当然,以上这些义勇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义勇好过分!谁给你负责!鬼才和你交往!”炭治郎气急了。
“......那你当‘鬼’?”
“富冈义勇!!”
最后炭治郎同没同意呢?看看灶门老师那一直恍惚的神情还有微肿的嘴唇就知道了,那天晚上还差点把盐当成糖倒进淡奶油里去。
义勇呢?多找了两份兼职,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治安和环境都好不少的公寓,虽然以后的日子会开始辛苦但一想到现在的恋人心里就格外美。
“早上好,炭治郎。”
“在别人面前叫我老师啊!”
我不光不叫我还要在有可能有人看见的情况下抱着比我矮的老师给个早安吻。
结局就是挨了一个教育学生版的头槌。
【尾声】
炭治郎和义勇利用假期出了一趟远门。
要去的地方是曾经收养过义勇的,鳞泷左近次的家,炭治郎托缘一查到的,好像继义勇离开后搬了两回家。
义勇很紧张,毕竟当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再一次见面不知会是什么情景,但炭治郎一直鼓励他,也只好勉强打起精神去试一试了。
来到目的地的公寓门前,义勇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门里传出来的,是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紧张感瞬间爆棚。
门开了。
“义勇?”锖兔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愣在那里,像是在确定眼前的是不是真人。
看着除了长高了一点几乎没变的人,义勇竟一时无法开口,直到炭治郎碰了碰他,他才努力打了招呼:“锖兔,好久不——”
“我见你【哔——】个【哔——】!”
“嘭!”
“义勇啊——!!”
在炭治郎惊恐的目光中,锖兔一个拳头招呼了上去给人捶飞,然后扑过去抓起领子疯狂摇:“你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们都担心你担心得要死啊!!干嘛人间蒸发?!你知道我和真菰还有爷爷找了多少地方吗?!不是说好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学吗!不是说好......是一家人吗......”
锖兔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死死抱着义勇直接哭了出来,脸疼的义勇笑叹了口气,给人顺着背。
真菰和左近次也听到动静走出来了,在炭治郎简要的解释下,曾经的一家人抱成一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左近次这么说着,这几年一直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
锖兔消停了之后,炭治郎总算是有了机会自我介绍,被真菰和左近次招待着,义勇则是被锖兔拉到一个房间门口。
“给你看样东西。”
锖兔说着打开了门,义勇惊讶地发现房间的格局配置,竟然和他之前那间几乎一模一样。
“你走了之后爷爷一直挂念着你,每次搬家都会为你留间屋子,怕你哪天回来没地方住,真菰每周都帮打扫去灰。”锖兔笑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啊。”
义勇走进房间,看到书桌上他之前没带走的书本,高中时的照片笔记,都被码放得整整齐齐。
“啊对,还有这个。”锖兔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本子。“爷爷也一直保存着,完全没动过。”
是义勇走之前留下的存折,略微泛黄的纸张上面,数字分文未动。
“义勇,我说过自打你进这家门第一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有福会同享有难该同当,所以,不要再一声不吭地走掉了,我们真的,担心死了。”
尤其是真菰,当年后悔留在医院,哭了足足两个小时。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义勇控制不住捂住嘴哭了出来,他走上前抱住了锖兔。
“谢谢......对不起。”
“以后别再这么干的话就原谅你。”
另一边,左近次在听炭治郎说完后,老泪纵横地拉着炭治郎的手。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把我的孩子带了回来。”
炭治郎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以后会和义勇经常来串门。
鳞泷家那天晚上格外地热闹,菜肴的香气还有欢乐的谈笑声充满了这间不大不小的公寓。
“看不出来啊,你喜欢贤惠型?”锖兔看着在厨房烤蛋糕的人,胳膊肘戳了戳义勇调侃。
“只是喜欢上的人刚好是个贤惠型而已,”义勇斜了锖兔一眼。“你何时才能把真菰追到手?”
锖兔听罢直接一巴掌糊他脑后勺上了:“还不是怪你!我俩都想订婚,但真菰说找不到你不想订日子!”
义勇揉着脑后勺盯着炭治郎背影,想了半天开口:“刚好,一起订吧。”
“完美。”
俩一起脱单的好兄弟默契地击了个掌。
据说两年后的婚礼在灶门家面包店举行的,人特别多,特别隆重。
“老师,今后要一起生活了。”
“我会用一辈子教你‘责任’两个字如何履行的,富冈同学。”
白鸽飞上天空,婚戒折射着亮光,炭治郎抬起头,义勇俯下身,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交换了一个甜到人掉牙的吻。
欢声笑语明亮的世界。
【尾声的尾声】
当初四个月后回归的善逸:炭治郎,我是让你来“教”我学生,不是“钓”我学生的......算了你俩开心就好,但你俩能不能别在校门口粘糊了富冈同学要上课了!!
【尾声的尾声...的尾声】
“谁和你说我是弯的?!”实弥瞪着天元。
“诶?可是我之前在校门口看见你和一个比你高的男人很......‘友好’地交流?”还温柔地摸了那人的头。
“那是老子的弟弟你个傻【哔——】!”实弥气得跳脚。
“不会吧?!你弟弟比你高?”
成功精准踩雷的天元被实弥一把按住头压进学校的水池里,杏寿郎还在一旁“热心”地为他计算他能憋多久。
【完】
文中忘记补充,锖兔真菰都是被左近次从孤儿院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
善逸和祢豆子也在义勇帮着劝说下被炭治郎终于首肯了,好歹善逸确实关心过义勇(没白关心)
炭治郎和义勇在房间里学习的情景参考了《我们无法一起学习》里面文乃和男主在男主家的相处(是的我是文乃股)
希望每个有校园暴力烦恼的人都能遇到一个“炭治郎老师”,还有就是真遇到打劫小混混,报警最好,别学义勇(捂脸)
以上,感谢你读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