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不要擅自熄灭（1）
现代pa
警部五条*兽人虎
一个雨天，五条捡到一只「小猫」。
五悠only
中间会有刀，但HE
玄关的灯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清冷，明明那个人特地将灯泡换成了暖色的鹅黄。
虎杖悠仁站在玄关处的台阶上，微微低着头面无表情，抿着嘴，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拽紧了衣角颤抖着。他身后平日里温馨又充满烟火气的客厅因没开灯显得极其黯淡空旷，死寂得没有一点声响，茶几上的电子钟静静地亮着时间，23：05。
玄关处和虎杖面对面的七海建人静静地看着他。
“老师他，到底去哪了。”
进门时说五条临时出差的七海却做不到再次回答这个问题，他清楚少年敏锐的直觉恐怕早就感知到了真相。
“骗子。”
虎杖的声音混杂了哭腔。
窗外下着小雨，一如半年前他和五条悟初见的那一天。
......
五条打着伞走出军犬的训练基地。他是一名除性格外一切完美的搜查四科警部，曾是警校老师带出过许多优秀苗子，现在也非常乐于指导培训后辈。他以前的一位学生伏黑惠现如今当了警犬的训导员，今天他带的两条大狗黑玉犬和白玉犬产下了一窝小崽子，正好休假的五条就过来帮忙顺便围观刚出生的小毛团养养眼，可能是工作期间时常会接触的原因，他对动物还蛮喜欢的。
雨开始下得有点大，五条加快脚步往停车的地方赶，心想早知道来的时候应该多花点时间把车停进地下。
一手拿着雨伞，另一只手去外衣兜里翻找车钥匙。
咔啦
不小心手滑钥匙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跑进车下。
现在想想，若没有这个小意外，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遇到虎杖。
“雨天麻烦死了。”五条抱怨了一句赶紧蹲下 身，伸手进车底左右左右没摸卝到只好弯下上身低下头，视线被车底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吸引，好像还在动，能隐约听到难受的呜咽。
动物吗？
五条拿出手机的闪光灯一照，直接把卧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晃醒，杂乱的毛发被污水染得脏兮兮，勉强站起对五条的方向发出威慑的低吼。
完了，吓到它了。五条立刻收起手机往远处挪了挪，直起身掏兜寻出一块刚才剩下的小饼干，撕开包装，动物一般不喜欢被盯着看所以他没再弯腰凝视，拿着饼干在车边晃，果然不一会就看到小鼻子钻出嗅了嗅，然后警惕地露出湿答答的小脑袋望了好一会，一口咬住了饼干的一头咔嚓咔嚓嚼着，看样子是饿坏了。
是只猫？五条根据胡须初步推断。
“别急我还有。”手里剩下的半块放在地上让小猫继续吃，又从兜里拿出一块，随后注意到了小猫后腰部分的伤，伤口挺大，周围有发炎迹象。
尝试碰了碰小猫脑袋，乖乖吃饼干的小东西没抗拒也可能是没功夫抗拒，待它吃完后慢慢靠近，一手托起它抱进怀里，就近查看确定那伤口不是他的错觉。
“我带你去看医生。”伏黑估计还在忙，祈祷家入没喝酒。
谁料看上去有气无力的小猫突然使劲扑腾，张牙舞爪唔唔乱叫着撕咬他胸前的外衣拉链不让走，五条没蹲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水花，雨伞也脱手了。
“好好好不去不去！我不去！别动了！”怕雨水淋到伤口五条用手盖住，怀里的小东西终于消停了下来，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打开车门坐进去，脱下外套铺在副驾驶座上，里的那面朝上，把猫小心放上去，然后下车去捡回落在那的雨伞。
“不去看医生就只能回我家了。”拿出车里备用的毛巾，避开伤口给小猫大致擦干净，因为真的很小还不足他两个手掌大，五条的动作很小心。“感觉你好像听得懂我说话一样。”
对此五条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和警犬这类高智商动物接触多了这也不算什么。
话说这看起来......怎么有点不像猫？
先不管了。
小猫的脸上和身上都还有擦不掉的污渍，只能回家清理，好在他有时候会帮伏黑照顾退役的警犬，所以针对动物的药物纱布尿片食物都还有。
“发炎得好严重啊。”
伤口不能碰水，五条到家后用湿毛巾仔细擦走脏东西后开始检查猫的身体，体温正常，视力听觉正常，腰上的伤口已经肿起化脓，处理肯定会疼，除此之外右耳上也有个带着血痂的小卝洞，五条希望这小东西别疼急了咬他。
“会有点疼。”
还好，没叫唤没亮爪，就是缩成一团抖，炸开了身上的毛，让人心疼。
真的好听话啊，难道之前是有主人的？被弄丢了或者抛弃了？
包好伤口的小猫呼哧呼哧喘着气，琥珀色眼睛半睁，五条的手伸到他面前探测呼吸的时候它伸出软软的小 舌头 舔 了舔。
“饿了吧。”可是家里只有狗粮。“猫能吃吗？”而且它断奶了吗？
好歹一条他救回来的生命，为确保万无一失求助了网络和伏黑。
“熟的牛肉和鸡蛋吗......蔬菜也吃？”五条打开冰箱，还好今天早上有去采购，伏黑还特地强调不能放调味料，就把切成薄片的肉和鸡蛋简单煮熟了放在小碗里，正忙活的时候发现厨房门外偷看的一小只，有点偏粉的橙色小脑袋在他看过去后立刻缩了回去，留了个一抖一抖的小耳朵，没一会又忍不住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他看，然后又缩回去，如此反复。
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过来的吧，还挺可爱的。
“过来。”
拿着碗招了招手，小猫颠颠走了过来，五条习惯性来了句“坐下”，它竟然真乖乖坐下了，好好团起尾巴，一动不动仰着头，小鼻子嗅闻的动静十分清晰。
这肯定是被训练过的。五条一边想着一边把碗放下：“吃吧。”
一声令下后他目睹了什么叫狼吞虎咽，猫脸整个快埋进碗里，小 嘴嗷呜嗷呜地努力嚼着，风卷残云没一会连点残渣都没剩下。
“没吃饱吗？”
见这进食速度五条怀疑这小猫的食量比他预想的要大，起身又去煮了碗鸡胸肉和蔬菜，令他惊讶的是小猫还是一会给吃得盆干碗净。
不会还没饱吧......
伤者最大，五条决定今晚吃杯面。
“给你。”
把冰箱里剩下的鱼蒸熟挑干净刺又配了点蔬菜，舔干净碗底的小猫仰头对他叫了一声，应该是饱了。
“你真能吃。”饭量是玉犬的两倍了，开眼界。
小猫听后难为情地耷 拉下耳朵轻轻叫了一下，在五条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认错。
“没有怪你。”
揉揉小脑袋，挠挠小下巴，小猫眯起眼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照顾完小猫五条决定把自己收拾一下，去柜子里找了个洗过的小软垫放在沙发上，把小猫放上去：“别乱走。”
安顿好后五条把水烧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去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看小猫团在那里闭着眼小憩，见他靠近睁开眼爬起来坐好，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五条对视。
“不用在意我，睡你的。”小猫太乖了点。
视线越过小猫到后面的茶几上，上面摆着上次Panda塞给他的动物杂志，封面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挑眉看了看杂志又看回软垫上的小猫，五条这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好像不是一只猫......这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老虎？？！
视线来来回 回在杂志封面和小猫的圆脸上交换，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不是喵，是嘎唔那个。
别问他为什么脑子现在才转过弯，他自己也想知道，保不准是今天毛绒绒看多了反射弧就偏不给你走直线绕着地球的赤道跑圈。
坏了，猫还好说，老虎不会是从哪个动物园之类的地方里跑出来的吧？私养可是违法的。总之先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哪里丢了这类动物。
“Panda今天值夜班吧，问一下好了，竟然会有老虎跑出来——”
自言自语的五条正拿手机搜着电话，软垫上的小老虎突然不顾伤势扑过来阻挠他，爪子毫不留情地拍在他脸上，发出焦急但意义不明的叫声。
“等、等等！你怎么了到底？！”还好拿得稳手机没掉，五条急忙按住扑腾的小老虎无奈关上了手机：“不看不看！我不看手机了！你别乱动啊！！”
一头刚刚吹好的头发被无情弄乱，墨镜斜歪在鼻梁，五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在小老虎警惕的目光中慢慢地放下黑屏的手机，被歹 徒拿枪指着喝令放下枪时他都没这么怂过。
“你到底怎么了......”拍着怀里的小脑袋顺毛。
小老虎低下头，缩在他手里轻轻 颤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尾巴悄悄缠上了五条的胳膊。
不熟悉新环境所以情绪不稳定吗？五条叹气，违法也没办法了，小老虎还受着伤，过几天再说吧，好好解释了应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实在不行让夏油帮他想办法。
又是哄又是拍，小老虎终于不闹了，五条把它放回软垫，去给自己那空空的胃准备了两碗杯面，就着半夜无聊的电视节目嗦完，打个哈欠关灯上楼准备睡觉。
因为是下雨天，家里暖气还有点问题，五条因为不觉得冷一直没修，地板凉，思来想去最后连虎带软垫放在了大床的另一边，小老虎身下还贴心垫了尿片。
“晚安。”
今天真是折腾得够呛，五条也有点累了，倒是不讨厌无聊日子中 //出现的这种小插曲，只是这个小濒危物种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车下到现在他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明天找个机会再问问Panda吧。
眼皮开始打架，倦意逐渐袭来，在身边的小老虎已经团成一团打起了小呼噜，呼出的气吹动着小手掌上干爽的皮毛，耳尖时不时颤一下，睡得很香。
熄灯，五条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自己抱着一个小型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抱枕突然充气式地涨大，大到撑满整个空间，挤得他要喘不过气，差点被压成肉饼时惊醒，已经是早上了，窗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惊魂未定的他抬头看向床头的电子钟，才早上六点半。
“饶了我吧。”假期，还有不赖床的理由吗？今天睡到天荒地老！
就是胸腔被压的窒息感怎么还在啊？
五条翻了个身，原本压在他身上的“东西”滑到他身旁，大脑还没清醒的他下意识把怀里的东西抱稳，偏凉的温度中和被窝里的温暖很舒适，软硬度都正正好。
这抱枕手 感真不错，嗯......
......
......嗯？
不对......他买过抱枕吗？
下巴痒痒的，总感觉什么东西扫来扫去......
五条猛地睁开眼，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的力度，瞳孔地 震着往下移动，一头樱粉色的短发映入眼帘，而令他下巴痒的罪魁祸首是粉发中伸出来的虎纹兽耳，正微微抖动着。
五条的脑内世界被某种植物疯狂刷屏。
这是什么情况？后面加多少感叹号都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WC。
稍微动了一下手和腿，他正搂着一个疑似活人的肩膀位置，偏瘦有一点点硌人，小 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而且这个活人是......衣果的。
对了！老虎呢？！
软垫的尿片上空空荡荡，旁边散落着染血的绷带。
哐！
一声巨响，五条向后一撤直接摔下床，而在他慌乱间被子被抖开，他清楚看到被子下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老虎？老虎人？安静地睡着。
缠着他小 腿的是条尾巴。
“唔......”
少年醒了，眼睛缓缓睁开，琥珀色蒙了一层水汽，慢慢撑起上半身，被子滑到他腰间，五条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偏瘦的身体，眼角的伤痕，身上骇人的伤疤、还有——
后腰处一个「36」的烙印。
“诶？”少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不知不觉就......”
话还没说完，被一双极速的手和两个毛毯给包成了粽子。
“？？？？？？”少年懵懵地看着五条，想解释：“那个......”
五条没给他说话机会，瞪着眼睛一手捏住了他两边的下颌骨左右左右看，还拽了拽他粉色的头发戳了戳虎纹的耳朵：“......活的。”
“那个......”少年继续尝试开口：“我是活的......抱歉，我变成兽态的时候无法说话。”
嗯，我肯定还在梦里。
五条笑容灿烂地下了结论。
......
因为这突如其来吓死人的“惊喜”，睡眠不足的五条花费了很大劲才接受这不是梦的现实，该说这几年警部不是白当吗，他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好了。
只是，这国家动物保护法违背了还能糊弄一下，请问这未成年......啊，不用问他为什么知道这是未成年，当警 察见人见多了基本一眼能看出对方的年龄段。
这张还未完全长开的脸，天王老子告诉他成年了都不信。
五条脑海中已经描绘出损友一边拿着手铐一边得意微笑，站在家门口说“我等这一刻好久了”这样一副宣传友谊可以大公无私到何种地步的世界名画。
五条吨吨吨灌了一整瓶多加了一大勺糖的果汁，糖分的充足供给让他思维终于开始运转。
少年已经收好了耳朵和尾巴，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穿着他的衣服乖乖坐在沙发上，因为自己一米九的个子，衣服对于略显单薄的少年偏大不少，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给您添麻烦了。”
很有礼貌且很讲道理的样子，嗯，能沟通。
五条调整好状态有条不絮地进行提问，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才把来龙去脉搞清楚。
少年没有名字，或者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除了“36号”，现在是15岁，但是仅有最近五年的记忆。
“我是......一个实验品。”
人 //兽合成的实验品，合成的是什么动物显而易见。少年依稀记得当初一起实验的有十多人，只有三人成功且活了下来，俩人被卖，他被留下当做临床实验的研究标本，四年里一直遭受着残忍的药物实验。直到十天前被一名叫做“胀相”的兽医给偷偷放走了。
胀相算是这几年间唯一待他温柔的人，会仔细替他包好伤口，会给他争取更多静养和休息的时间，偶尔四下无人的空隙会和他聊天，聊他的两个弟弟，字里行间中少年大概了解到是因为他的弟弟们被监视当做人质不得不在这卖命。
【这种「生活」，我弟弟们若是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可是没办法不去顾及弟弟们的性命。
因为是做着非法的实验，实验室是封闭的，胀相只能通过电话和视频与弟弟们沟通，却在两个月前觉察到了不对，细思恐极的他偷偷深入调查，令他崩溃的是原来弟弟们早在半年前就成为了这个实验室的失败品，现代科技的变声还有p图技术让他真以为弟弟们在外面还好好活着。
【我或许，早该这么做了。】
失去一切的胀相疯狂压下心里的暴怒悄无声息筹备了整整两个月，利用兽医的身份悄悄清理掉少年身上所有的定 位 器，策划逃跑时机和路线，并想尽一切办法为他在外面联系到了一个叫顺平的碰头人，他的力量终究太过薄弱不然他想救出所有还活着的人。
【不要管我，这是我的报应。】
警报响起的时候变成虎型态的少年只能不顾一切地冲，受了点伤但成功跑出了实验室的监控范围，夜晚和树林在老虎的夜视力面前不值一提，陷阱带着人类的气味更能被轻松躲过，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实验室的人见抓不到它就争分夺秒顺藤摸瓜到了顺平那里，在到达接头处的前一秒钟他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猛兽的直感刹住了车，真的就差一点点让胀相的所有努力白费。
接头人失联令少年失去了避难之所，唯一让他感到幸运的是顺平好像提早觉察到不对躲了起来没有被找到，只是失踪。
没了追踪器，和人类玩躲猫猫并不难，但兽人的体力消耗比人类要大很多，没有足够的食物补给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没过半天少年饿得头晕眼花，他兽态体型太大不好乱走，靠着胀相给的一点点食物和城市的阴暗角落散碎的残羹剩饭苟活。他的身体经过种种实验有些地方变得诡异，如果一直没有能量维持身体他会从一只成年虎的型态逐渐变成幼虎的型态并且变不回人类，然后自己把自己活活耗死。
和五条见面那天他的情况其实已经很危险了，躲在五条车下一是因为下雨，体型越来越小的他之前为了争夺食物后腰被野狗咬下一块皮，淋得实在难受就找了个避雨的地方，二是五条车旁落在地上的两包动物零食棍，应该是他下车时不小心掉在那里的，少年撕咬开包装勉强果腹了一顿。
“你的伤？”
“啊，只要我吃的够饱，伤口能好得很快。”少年小心地掀起衣角，现在只是一个愈合了的伤口。
“所以你昨天咬着我不让我带你去看医生？也不让我给人打电话？”
五条处理信息很迅速，少年讲完的他基本一遍记住。
“对不起......我身体很特殊医生一查肯定会多问，而且我不确定您要带我去的地方有没有他们的眼线。”
起初他见五条把他当猫有点庆幸，所以五条发消息问伏黑的时候他没拦着，之后五条意识到他是只老虎时他才急了。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五条想先听听少年的想法。
“......我不知道。”少年很迷茫，人生地不熟，他甚至找不到起点，手不甘心地攥拳，他直直看向五条：“但是，我想活下去。”
少年强烈的求生意识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他还没好好看看这个外面的世界，他还想如果可以的话去寻找顺平去救出胀相。
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他想活下去。
五条也算是理解了少年那草木皆兵的警惕，十天里这个孩子怎么挺过来的估计全靠这野兽一样的戒备和毅力。奈何深思熟虑之后也意识到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他不介意收养这个孩子，钱他有的是（炒股赚的），现在的问题是少年提到的实验室明显是个非法地点，能私藏这么久背后必有强大后台，而且根据少年的说法里面还有幸存者以及被 虐 待的兽人，职业病犯了的五条无法坐视不管。
更何况，总不能让少年一直缩着脖子不露面低头活着吧？还得考虑少年的身体状况以及被找到的可能。
怎么说呢，此刻五条认为同期那两位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礼物。
“可是......”少年一听要见其他人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我知道现在让你接受很难，但我能保证他们绝对不是什么眼线，我们从小学就认识了。你的状况还有你的身体都很让人担心，现在最好一秒都不要浪费。我无法解决一切问题。”五条倒也希望自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可以吗？”
宽大的手掌盖在少年的头顶上轻轻抚了抚，掌心带着温度，触感让他脑海里冒出来些极其模糊的画面和声音，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只手带给他过这种感觉。
是......谁来着？
“我让硝子过来。”
眼下除了相信五条，少年也没有任何退路了。
算了，大不了再跑掉就好了。
“让我带着大包小包亲自登门，悟，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这瓶ChateauPetrus是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
价值几百万日元的高贵葡萄酒是五条在上午去采购食物之前通过他那堪比蜘蛛网的人脉搞到手的，为的就是取 悦爱酒的家入。
“......好吧，要我来做什么？”酒的份上家入给他面子，却也好奇什么事能让他花这么大价钱，还特地嘱咐别穿白大褂，她还得换套衣服过来。
把家入迎进屋里后五条对楼上喊道：“小老虎~可以下来了哦！”
小老虎？？家入首先对这称呼就起一后背鸡皮疙瘩：“你是收养了什么宠物吗？”这起得什么名字？
“一会你就知道了。”然后五条就这么坐在客厅上的沙发默默等，家入没辙也只好跟着默默等，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考虑到家里有宠物没点燃。
过了好几分钟，外面的楼梯发出轻微咯吱的脚步声，声音很轻很小心，慢慢靠近的举动充满了警惕，就在家入想着估计是什么大型犬的时候，客厅门边探出了半个粉色的脑袋，琥珀色眼睛盯着她看，家入一口咬碎了嘴里的烟。
这不是个少年吗？
“悟，我是学过医学，但我主要还是个兽医。”家入努力保持镇静。“以及，他成年了吗？”
“硝子有点耐心好不好。”五条回过头招了招手，少年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才走出来，拘谨地站在那，磕磕巴巴说了一句“请多指教”。
家入看着这样的孩子也不禁软下心，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过来吧。”
少年下意识看向五条，后者点了点头示意没事后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坐在家入的旁边，坐姿端正，保持着距离。
“悟，稍微解释一下。”家入已经考虑给杰打电话了，带上一队的人过来让五条丢人现眼一回。
“好的！”五条站起身一拍手：“硝子先来欣赏一次魔术表演吧~！”
这家伙犯什么病？！家入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少年被五条拉起，真跟要变魔术一样举起一条毯子把少年完全遮住，脸上是极其欠揍的笑容。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然后家入说不出话了。
“啊啦~真神奇！少年变了个模样呢！”
一只一米高的大老虎站在了少年原本站着的位置，旁边的地上是少年刚才穿着的衣服，而这只大老虎好像还对她歉意地笑了笑。
嗯，我肯定是酒还没醒。
家入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
【未完待续】
⚠️请不要刷三年梗
